江晚

不愿踏出舒适圈的矫情分子。

【短篇】伊莎贝尔

主人公:伊莎贝尔·罗斯(麦格教授的母亲)
江晚拙笔,希望你喜欢
  

  “哦…罗伯特,罗伯特,请告诉我,我要如何告诉你这一切。”
  

  闭上眼睛,耳朵的听觉就变得异常灵敏,伊莎贝尔听见冬日冷冽的风在屋子外面叫嚣着,像是在霍格沃茨打魁地奇时,她骑着光轮1910在高空中飞翔,风在耳边恣意的狂笑……不…不!没有霍格沃茨,没有魁地奇,也没有什么该死的会飞翔的扫把。她的心好像被凛冽的寒风吹过,失落与痛楚一点一点地蔓延开来,她抓着自己的头发,蹲下身子在心中对自己咆哮着
  
  :伊莎贝尔,醒醒,你是个牧师的妻子,在这里女巫会被绑在十字架上烧死!
  
  可是霍格沃茨的记忆是多么…多么令人难忘啊,每当她闭上眼睛,煜煜生辉的格兰芬多院旗就好像在她的眼前飘扬着,她的心突突地狂跳着,她想用自己的唇亲吻那面火红的旗帜——也许她会被同学们耻笑,可那又如何呢?

        她爱这面红火的旗帜,爱这城堡爱这魔法世界的一切!

        她想起差点没头的尼克总会把他的头拉下来吓唬那些刚刚入学的新生,对着他们喊着:“请叫我尼古拉斯·德·敏西·波平顿爵士!”

        她想起她的手里应该是有着一根魔杖的,念着那些她无比娴熟的咒语,魔法带来的光晕一点点的在杖尖扩散开来,教授激动地说:“罗斯小姐做得太好了!格兰芬多加五分!”

        或者她应该骑着光轮1910,用她敏捷的双眼环顾四周,精神紧绷着寻找着那颗狡猾无比的金色飞贼,一旦她发现了,她就该指挥她的扫把飞的快一点儿再快一点儿,抓住那只金色的狡猾的小东西,然后全场都会为她欢呼!
  
  是谁的哭声——
  
  伊莎贝尔从回忆里惊醒了,她手里握着的不是魔杖也不是光轮几千,而是摇篮床的边栏,她早就不是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长了,霍格沃茨也离她很远很远了……可那时候的她是多么优秀啊,她的同学们都说她能做一个出色的魁地奇运动员或者是一个出色的魔法部的部门部长,她和他们大笑着,然后挥别了霍格沃茨。
  
  可她现在呢,她是一个麻瓜牧师的妻子,只能精打细算着每一笔开销,好让她丈夫可怜巴巴的薪水勉强维持他们三人的生计,如果……如果我离开这里,回到魔法世界呢?
  
  正当她这么想的时候,摇篮里的婴儿又开始哭泣了,就好像读懂了母亲的心声,她抱起她的女儿,低吟着:“哦,我的米勒娃……我绝不会离你而去。”
  
  她的摇篮里又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些放在高层架子上的玩具,罗伯特房间里的风笛总会莫名其妙地呜呜地响,伴随着米勒娃咯咯的笑声,每当伊莎贝尔发现这些应该以魔法为名的小小惊喜时,她的心中总是狂喜着,骄傲着——这才是我的女儿啊,随后便是无边无际地慌张、害怕、失落。
  
  如果,如果罗伯特起疑了呢?我该怎么向他解释,我该承认吗?
  
  米勒娃是属于魔法世界的,我不能剥夺她去霍格沃茨学习的机会。
  
  可是……可是。
  
  她格兰芬多的勇气全都消失殆尽了。
  
  -
  
  “伊莎贝尔,最近我的风笛总是乱响……”
  
  “那是你听错了。”
  
  昏黄的灯光打在女人的脸上,女人的脸庞枯槁着,眼眶深凹,眼下乌青一片,那是她长久以来的失眠而换来的。她暴躁地打断了对方的话,而她的语气僵硬而严厉,有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只是她一直摇着摇篮的动作却停了下来,她的指关节发白,就好像要把摇篮的边栏捏碎。
  
  拿着报纸的男人翻了一页,然后轻描淡写地说:“艾米丽(猫)总是去米勒娃的摇篮边上,米勒娃总是咯咯笑。”男人的语气就好像在读报纸上的当日新闻,可女人却勃然大怒地踢了一脚在摇篮边上安睡的橘猫,那猫惊叫一声跳开了,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惊醒了安睡的婴儿,女人的语气里盛满了怒意,“那又如何?”
  
  “还有米勒娃摇篮里那些莫名其妙出现的玩具……”
  
  ……
  
  “你到底要说什么!”窗外的风叫嚣着迎合着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像是乍然崩裂的玻璃,混杂着猫的惊叫和婴儿的啼哭声,那是世界上最最难听的交响乐,可此刻却没人在意了。伊莎贝尔枯黄的长发遮住了她往日神采奕奕的眼眸,她猛地抽出她床下的箱子,上面的金属锁眼在她粗暴的拉扯下发出难听的令人焦躁的声音,她抓着她的头发捂着耳朵咆哮着说出她的秘密:“我是个巫师!”
  
  她高举着那根尘封已久的魔杖,看着她丈夫讶异的目光,歇斯底里地大笑着,她知道她自己疯了。
  
  “来吧,送我上十字架烧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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