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

不愿踏出舒适圈的矫情分子。

「以花之名x剑兰」幽会

*德赫/be

*希望你可以看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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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6年的秋天,我亲了一个泥巴种。”



  1996年的春天是德拉科记忆里最冷的一个春天。

  

  伦敦的天空接连几日都盘踞着浓厚的黑云,不愿分一点点阳光给人们,空气里的湿度很搞,惹得寒意一点点向骨头缝里钻,这是暴雨的先兆。

  

  德拉科听见几个格兰芬多蠢蛋把这种令人压抑的气象,归咎于即将到来的O.W.Ls考试,其中一个甚至吊起眉毛,浮夸地说道:“O.W.Ls考试马上就要到了,而我的魔药笔记只理到如何治疗疥疮,有什么比这个更可怕的吗?”

  

  另外一个格兰芬多似乎想附和两句,不过在他看到德拉科·马尔福的时候,立刻把那句话吞进了肚子。如果在平时,德拉科一定会用尖刻的语调嘲讽两句,可是现在他只是嗤笑着走开了。

  

  格兰芬多真是蠢,比考试更可怕的事可多着呢。

  

  他捏了捏口袋里的信封,大步向前走去。


  

  从1991年开始,德拉科·马尔福最期待的事就是收到来自父亲的信,它带来的可能是崭新的光轮2000,也可能是魁地奇世界杯的观赛门票,总之都是让别人艳羡的好事。从记事到十六岁,德拉科所奉行的理念便是:自己的父亲是世界上最最好的父亲。诚然,拥有卢修斯·马尔福这样一个父亲,就足够令德拉科从小泡在恭维里长大了,更何况他其他地方也那样优秀。这样的生长环境让德拉科天天都像极了马尔福庄园里骄傲的小白孔雀,也让他误以为生活会一直这样顺风顺水。

  

  入学霍格沃茨后,小白孔雀就拥有了数不尽的烦恼。且不提某个天生自带光环的疤头,连一个麻种巫师都给他的人生路上带来了不少挫折。例如从一年级开始他就考不过格兰芬多的格兰杰,例如二年级时,父亲在遇到她后非但没有讽刺她的出身,反而因为德拉科的成绩不及她而关了他禁闭,例如在三年级的时候他被格兰杰迎面痛击了一拳,例如在四年级时他想偷袭一下她和救世主,却被变成了白鼬……还是不要提了。

  

  虽然过程是不太令人愉悦,但也是这样零零碎碎的事件让他注意到,这个在父辈口中拥有着肮脏血统,可事实上却无时无刻不煜煜生辉的姑娘。

  

  德拉科无从考证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对她上了心,到底是因为在充斥着拉文克劳的图书馆里,猛然遇见格兰芬多校袍的记忆太过深刻;还是因为每次课堂上她知道答案的时候,眼睛里的光太过夺目。在一切似乎无迹可寻的时候,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

  

  德拉科真正意识到问题所在的时刻,是格兰杰公然和特里劳妮分庭抗礼的时候,自己居然忍不住想为她喝个彩。

  

  至此马尔福少爷的烦恼又多了一个——关于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一个泥巴种。

  

  不过学生时代的烦恼总是伤春悲秋,在面临象牙塔外的现实之时,它们浅薄的不值一提。

  


  至此我们就该谈谈那封信的内容了,或许你也该猜到,那是一封宣告着德拉科·马尔福将成为最年轻的食死徒的信件。

  

  似乎是很荣耀的一件事,我可以把那些烦人的格兰芬多们大整一番。德拉科这样兴奋地想着。

  

  德拉科·马尔福是个不够成熟的人,他只想到食死徒这个名头或许能让他大出风头,却没想过这些权利的背后蕴藏着的他必须尽到的义务。

  

  权利和义务本就是相辅相成的,每一个长大的孩子都应该清楚。

  


  于是,当他回到马尔福庄园,看到伏地魔占领了整个庄园的时候,他被迫长大了。他看到自己敬重的父辈奴颜媚主地向那个蛇脸的男人卑躬屈膝,战战兢兢地站成两排,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当德拉科被带到“主人”面前时,那个人正在处决一个不愿响应黑魔印记的巫师,德拉科发誓伏地魔一定是看到自己了,但他没有停下,只是举起魔杖,施了个钻心剜骨。

  

  这个咒语德拉科只看小巴蒂·克劳奇给蜘蛛施过,但他从没有这么直观的感受到这是一个离经叛道的黑魔法。当他看着那个巫师像蜘蛛一样蹬腿,翻滚,抽搐,喉咙里发出无法连贯的尖叫呻吟的时候,他才明白,食死徒意味着什么,他也才明白父辈谈及他们的“主人”之时,为什么神情严肃。

  

  然后伏地魔热情地说:“哦!卢修斯,你来了。”

  

  然后他随口念了个阿瓦达索命,魔杖的绿光一闪,那个巫师就失去了生命。

  

  德拉科觉得自己站不稳了,但是他还是勉力地支持着,因为他知道,如果稍有不慎,躺在地上的就会是自己。

  

  伏地魔直视着他,窥探着他的记忆,德拉科勉力地用大脑封闭术把那些危险的记忆藏起来,但显然对方对他的感情生活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在看到他对邓布利多的愤怒和对救世主的不屑一顾后,他就大笑起来,“看来你准备好杀死邓布利多那个盲目自大的蠢货了。”

  

  德拉科这才明白,父亲在信件里提到的任务,是多么可怕而难以完成。他看见卢修斯的手握了握拳,但他什么都没有做。

  

  “是的,”德拉科努力地想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没那么虚弱,“我愿意为您效劳。”

  

  他听见一阵疯狂的大笑,然后他的手臂开始发烫,甚至开始钻心地疼,他明白他被烙印了,他一辈子也不能走进光明了。

  


  整个暑假他怀着恐惧和希冀度日如年,他甚至没有过多地期待自己的O.W.Ls考试成绩,他的失眠也应运而生。自己的下巴愈发尖细,眼窝也更加深了。他听见不长眼的格兰芬多说,马尔福准是练习了一整个假期的黑魔法,他越来越像那些带着兜帽的食死徒了。

  


  是的,是的,我本该就是一个食死徒,所以我愿意为之付出一切。德拉科对自己催眠道。

  


  但当他看着那个弯眼笑着的老人的时候,他还是惧怕了,他真的能杀死他吗?

  


  在前往霍格沃茨的火车上,他摆了救世主一道,但他一点都没有快乐的感觉,他只是在害怕,他害怕波特听到了什么。他时常心怀鬼胎地游荡在霍格沃茨的校园里,偷偷跟着格兰芬多的三人组,他发誓他的初衷只是看看波特在干什么,但他总是不由自主地看向格兰杰。

  

  像是在底线来回试探的赌徒,情况越是糟糕,他就越想放手一搏,他渴望占有,但他又没有这个胆量。

  

  新学期里,德拉科的魔药课补习越来越多,但只有斯内普和德拉科知道,他们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魔药补习,而是为了纳西莎强迫他们缔结的那个牢不可破的誓言。

  


  “我必须在前杀掉邓布利多,否则那个人会杀掉我!”

  

  “我们必须有万全的计划。”

  

  “我不需要你干涉我的事,这是我的工作,这是他信任我所以交给我的。”德拉科压抑着声音低吼。

  

  “你真的以为一个六年级生能杀死邓布利多?这是为了惩罚你父亲的失误。”

  

  德拉科觉得自己的心被敲了一下,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斯内普,“我不相信。”

  


  他不知道在霍格沃茨里转了多久,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些被他遗忘的细节,比如父亲信件字体末端的一点点字颤,比如上一个假期只有母亲来接他回家……越是回忆越是印证,就越发现,斯内普说的是真的。

  

  他快疯了。

  


  于是当他在八楼遇见赫敏·格兰杰的时候,他承认他失控了。

  

  “格兰杰。”他看见赫敏露出戒备的神情,“帮帮我。”

  

  赫敏顿时像被施了通通石化,她甚至听出了语气里有些哽咽的意味,但她认为那是个错觉,她机械地张了张嘴,但是却不知道说什么。

  

  安慰?那是不是对一个马尔福太过友好了。

  

  不过德拉科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他像幡然醒悟了一般,毫不客气地离开了。

  



  “赫敏,斯莱特林的长桌上有什么东西?”第二天早餐的时候罗恩这样问道。赫敏才意识到自己对马尔福的关注有些过头了,于是她扯谎道:“我在观察那群斯莱特林在密谋些什么,不过显然我看不出来。”

  

  昨天马尔福看上去很……无助?

  

  赫敏摇了摇头把这个念头从脑海里摒弃掉,大敌当前,哪有心思去关心敌人。

  

  但是她不可否认的是,好奇心作祟的她很想问问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

  

  只是好奇。

  

  她这样对自己说道。

  

  不过她的那点同情心在晚上就消失殆尽了,在图书馆的时候,他们相遇了,赫敏走上前想问些什么,马尔福却重重地撞了他一下,她手里的书四散了一地,马尔福却得意洋洋地说:“看来海狸鼠的眼睛一点儿也不好使。”说着就带着他的两个跟班耀武扬威地离开了图书馆。

  

  我就不该关心他。

  

  她匆匆忙忙地收起散落了一地的书,开始和魔药奋战,约莫一个多小时后,图书馆即将闭馆,她才开始整理自己的书本,却发现里面有一个精致的白色烫金信封,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她几乎是立刻就知道了这封信的主人。

  

  她小心地把那封信拆开,上面写着几个单词。

  

  “今晚,八楼。”没有落款,字却龙飞凤舞,就好像人一样张扬。

  

  德拉科·马尔福的确是浪漫的好手,他甚至在信封里塞了一朵白色的花,赫敏认不出那是什么品类的花,但她觉得她现在应该快点离开这里了。

  


  当赫敏气喘吁吁地到达八楼的时候,很长的走廊里已经没有灯亮着了,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把德拉科颀长的身影拉的很窄,他靠着墙发呆,显然是等了很久了。

  

  赫敏小跑过去,试探地说:“马尔福?”

  

  对方像是被从梦里惊醒,赫敏很难描述清那个眼神,他的眼神就像是在冬夜里独行已久的人,突然见到了同伴一样,那样惊喜和感激。

  

  赫敏觉得自己是疯了。

  

  “格兰杰,如果你再晚一点来,我们就可以被费尔奇逮个正着,如果这样的话我想救世主他们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他的眼神很快就变成了平时的样子,语气里还是透露着尖酸刻薄的意味,就好像求别人来的不是他一样。

  

  “马尔福,”赫敏深吸了一口气,“我认为我们并没有必要一开口就吵架的。”

  

  德拉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你要我帮你什么?”

  

  “我……”德拉科迟疑了,他说不出口,他说不出他想拥抱她,亲吻她,而且如果他一旦说出口,他敢打包票格兰杰一定会勃然大怒,所以他说,“事实上是我可以帮你,我知道你和波特想对付那个人,而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些你们想知道的东西。”

  

  赫敏眯了眯眼打量他,似乎在考虑自己是否该相信一个狡诈的马尔福,“我凭什么相信一个与我们处处作对的马尔福。”

  

  “这对你们百利无一害,”德拉科尽量摆出商讨的语气,“而且,他惩罚了我的父亲。”

  

  “你的条件?”赫敏显然还是不能相信他,但她的态度显然松动了一点,这是个好机会,于是德拉科说:“你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宵禁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这是无疑是个很诱人的交易,于是她还是将信将疑地说:“难道,你不需要我们告诉你些什么?我是说,作为交换……”

  

  “以圣人波特的脑子,又能瞒住些什么呢?”

  

  还是那个令人生厌的马尔福。

  


  匆匆赶回格兰芬多休息室的路上,赫敏才想起这件事的蹊跷之处,马尔福为什么偏偏向自己求救。

  

  不过她已经来不及追问了,一个格兰芬多,是不会背弃她的承诺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连哈利都发现马尔福对他们挑衅的次数变得少了起来,不过哈利把它归因于马尔福是个食死徒,在密谋更危险的事。

  

  “马尔福一定成为了一个食死徒!像他的父亲一样。”

  

  这是哈利第无数次说这句话了,赫敏觉得他有些武断了,反驳道:“我不认为伏地魔会要一个才六年级的学生来当食死徒。”

  

  “赫敏,你什么时候也开始为马尔福说话了?”

  

  赫敏有些心虚,但她还是说:“这是明眼人都该明白的。”

  

  赫敏时不时的会收到马尔福的信件,它有可能是在下课时突然出现在魔药书里,也有可能夹在某本她从图书馆里新借阅的书里,或是令人费解地出现在她的外袍的口袋里。那是某个万事通小姐醉心于书本的傍晚,德拉科亲手塞进她的外袍里的,不过显然万事通小姐对此一无所知。每一次的信都言简意赅,但是却无一不夹着那朵不知名的白花。

  

  为了避免一些麻烦,他们选在有求必应屋里相见——毕竟赫敏无法想象如果哈利看到她和马尔福的名字同时出现在活点地图上的反应会有多么可怕——所以他们也会谈些无关痛痒题外话,例如今天的魔药作业之类的。

  

  不可否认的,赫敏对马尔福有了一定改观,比如她承认她和马尔福在学习上的共同语言比罗恩和哈利更多,也必须承认马尔福是个优秀的学生。不过这也给她的生活带来了一些困扰,因为那个承诺,也因为,她必须躲着所有认识的人。

  

  就像幽会一样。

  


  这个词在她的脑海里蹦出来的时候,她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她涨红了脸把这个念头从脑海里摒弃掉。

  

  她觉得自己最近反常极了,她常常在用餐时间收到来自某个斯莱特林的目光,但每当她和他对上视线的时候,她总会下意识避开,她分不清这是因为心虚或是别的什么更复杂的情绪。更糟糕的是,每次当她离开图书馆时,她都会满怀期待地翻找那个带着幽香的信封……是的,她想见他。

  

  这很危险。

  


  慢慢的,他们的碰面的目的好像偏移了,他们打着利用的幌子,策划着每一次相见。在有求必应屋的时光就好像是偷来的,它让德拉科和赫敏能够从那个纷杂的世界抽离出来,忘记彼此对立的身份,只是像普通的男孩女孩一样谈天说地。哪怕出了这扇门,他们可能就会举起魔杖恶语相向,但在这里,他们是自由的。

  

  只是偷来的时光总是会结束的。

  


  赫敏至今还记得那段琉璃一样的时光的结尾,那天的有求必应屋里像是被装饰过,连蜡烛的光都变得更加柔和起来,然后她听见德拉科喊了一声:“赫敏。”

  

  赫敏觉得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待在原地没有做任何反应。

  

  然后他欺身向前,他的嘴唇冰冰凉凉,就这么印在赫敏的上面,赫敏觉得自己的大脑里像炸开了烟花,她没有一点点招架之力,就这么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喜欢我。”

  

  赫敏知道她现在的脸一定涨红了,她想说些什么反驳,但是她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汇。

  

  于是她转身逃跑了。

  

  这可一点也不格兰芬多。

  


  就在他们沉浸在乌托邦世界里,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平淡下去的时候,现实总会给人迎面痛击。

  

  来自伏地魔的指令比下一次相见的机会来的更快,当他听见斯内普以不可拒绝的态度邀请他去魔药补习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

  


  “没有一个学生敢像你一样,把我的补习毫不看在眼里,如果你是别的学生,我想你们学院的计分器现在一定是负的了。”

  

  德拉科想解释什么,但斯内普显然没给他思考的机会,他只是用了摄神取念,当德拉科用大脑封闭术阻止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知道斯内普一定已经看到了那些荒诞的有关有求必应屋的记忆,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

  

  他会怎么惩罚自己?

  

  德拉科不敢想。

  

  空气静的像被施了无声无息,良久,他却只听见斯内普叹了一口气,然后说:“以后每天宵禁前,你都必须来这里练习大脑封闭术。”

  


  赫敏再也没有等来下一封信,却等来了邓布利多的死讯以及斯内普和德拉科逃跑的消息。

  

  她分不清什么是真的了。

  


  当赫敏从霍格沃茨的宿舍里搬出去的时候,伏地魔已经被杀死了,而所有的食死徒也都进入了审判的流程,包括德拉科·马尔福,所有的生活都归位了,而在1996的秋天发生的事,赫敏选择把它当做一个梦境。

  

  她整理着自己的书本,却发现了一本她从没见过的日记,上面没有署名,她只能翻开本子的里页,几乎是同时的,那些龙飞凤舞的字迹争先恐后地撞进她的视线,仿佛一个个嚣张的人,叫嚣着告诉她,这本日记的主人。

  


  “1991年夏。哈利·波特居然敢拒绝我的邀请,我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的!”

  

  “1992年春。为什么我的成绩还没有格兰芬多的泥巴种高?她真讨厌,还和波特的关系那么好。”

  

  “1993年秋。她居然为了一只抓伤我的蠢鸟打我?”

  

  “1994年夏。愚蠢的波特和韦斯莱果然是一点家教都没有的人,他们不懂得保护女生吗……即使那是一只海狸鼠,是谁教他们在食死徒眼皮底下带着泥巴种乱跑的?”

  

  “1994年秋。我的魔咒今天打到她了,其实我是想给波特一点教训,谁让她这么不长眼地冲出来。”

  

  “1994年冬。我对我让格兰杰的牙变长这件事后悔极了!如果我不给她这个缩小牙齿的机会,克鲁姆怎么会看得上她?”

  


  ……

  


  “1996年秋。我亲了一个泥巴种。”

  


  尽管他费尽心思地用着贬低人的词汇,但这无法掩饰他像孩子偷吃了一颗水果糖一般幼稚的窃喜。

  

  然后日记就戛然而止了。

  

  赫敏找出了那些被她束之高阁的带着白色花朵的信封来,在分道扬镳的日子里,她知道了那些白色的花朵的名字。

  

  它们的名字是剑兰,花语是幽会。

  

  赫敏看着日记本上龙飞凤舞的字,沉浸在回忆里,她的鼻子有些酸了,金妮突然喊了一声:“赫敏你好了吗?我哥哥说他在休息室等你。”

  

  她浑身一颤,从回忆里惊醒,然后她把那些信和日记本都扔进了壁炉里,让它们给霍格沃茨的冬天增添一些温暖。

  

  他们都是聪明的人,对于这段过往,绝不会自讨没趣地提起它。

  

  就当是个做了一个吧。

  


  就像所有人期待的那样,离开霍格沃茨的不久后,赫敏和罗恩订了婚。巧合的时,在结婚前夕,魔法部签署了德拉科·马尔福的赦免令。于是在对角巷置办新居的时候,赫敏和罗恩牵着手和他相遇了。

  

  赫敏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抓紧了罗恩的手,罗恩以为赫敏在害怕马尔福会出言不逊,立刻摆出防御的驾驶,而出乎罗恩意料的是,马尔福没有出言讽刺,他甚至没有看罗恩一眼,只是平静地看着赫敏,然后说:“新婚快乐。”

  

  他们的目光交错又分开,就好像两个陌生人一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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